大黄堡村的古槐

  在武清区大黄堡中心小学院内,生长着两棵挺拔的老国槐。东侧国槐胸径42.7厘米,树高约为12米,长势较弱。西侧国槐胸径49厘米,树高约为14米,长势较好。在西侧国槐东面树干上有一个树洞,据村民讲,阴天时树洞会往外流水,现已被人用石灰弥住。两棵老槐树具体的树龄已经没有人能说得清,老人们只是说,大黄堡有村时就有庙,有庙时就有了树。据此推断,这两棵古槐树龄应均在400年以上。

  据村里72岁的张福禄、65岁的穆桂祥和63岁的高玉林三位老人回忆,这两棵古树以前生长在古庙的山门前,古庙中间是大殿,东西两侧各有一间耳房,有厢房12间。大殿十分宽敞,东西长约20米,南北宽有10余米,前厅十几根朱漆圆柱,非常壮观。殿内供奉着罗汉、观音等各路神仙,有四、五十尊青铜质的塑像。大殿顶上一色青瓦,只有房脊上压着一块绿色的琉璃瓦。大殿四周墙壁及殿外走廊上绘有很多壁画。据老人们讲,记忆最深的一幅是甄五爷头顶喜鹊窝,正在经受磨练,为的是将来得道成仙。

  解放前,大黄堡村是一处十分热闹的地方。特别是每年的阴历四月二十八庙会之日,周围十里八村的人都来赶庙会,离得远的为赶庙会提前几天就出发,有赶上大车来的,有徒步行走的,有的是为上香许愿还愿,有的是来此做生意,有的是为凑热闹。庙门口最是热闹,有卖各种小吃的,有表演杂耍的,还有唱戏的,赶庙会如同过节一样。

  庙内有一位佛法造诣很深的高僧,法号常静,每当有人来庙里进香时,他便在一旁敲木鱼念诵经文。

  常静和尚是现在的徐官屯街人,俗家名字叫苗文华,自幼于大顿邱出家,在北京檀柘寺受戒并研修佛学,生前珍藏有一本盖有大印的白色锦缎的证书。他擅长笙箫管乐等乐器,书法也十分精通,解放前曾在北京檀柘寺掌坛主持过重大法事,经常与当地一些社会名流往来,后来还一直珍藏着京剧名家张君秋赠送他的扇面。

  后来常静四处云游,来到大黄堡后,跟随庙内一位老和尚继续修行。老和尚擅长外科医术,常静便跟师父一起行医,为周围乡亲们治病解难。常静对师父非常尊敬,师父也毫无保留把自己精湛的医术倾囊而授,并把珍藏多年的医书传给了常静。师父死后,常静继续修炼并钻研外科医术,为乡亲们治疗疮、脓、疖、毒等疑难杂症。由于他刻苦钻研医学,又得到师父真传,医术日益精湛,在当地小有名气。更为可贵的是,他给人看病是为弘扬佛法,普渡众生,从来不收人钱财,遇到穷人抓不起药的,还赠药救人。

  解放后,庙被拆除,改建成小学,常静被分到大黄堡村一队务农。由于他不会干农活,生存遇到困境。后来其兄苗文荣从家乡赶来,帮他种地,兄弟俩一起生活。常静一边务农一边继续钻研医书,经常自己配药为人们治病。大黄堡村今年51岁的高春杰,13岁时去河里洗澡,不小心被蛇咬伤了腋下,父母非常着急,带着孩子四处求医,可伤口却不断恶化,溃疡面越来越大,越来越深。眼看治愈无望,父亲无奈之下找到了常静。常静看过后说:“试试看吧!”随后给配了些药,上药后一天比一天好,时间不长,伤口就痊愈了。在提到常静为人治病时,张福禄老人介绍说:他儿子3岁时,耳朵后面长了个黑紫色的疙瘩,疙瘩足有羊犄角辣椒那么大,他抱着孩子找到了常静。常静戴上大眼镜仔细看了看,然后取出了一个很小的药瓶,揭开瓶盖儿,立即闻到一股香味。常静给孩子上了些药,当把孩子抱到家再看时,耳朵后面的包竟然奇迹般消失了。张福禄一家为表示感谢之情,给常静送去了一盆大鲫鱼,而常静一直保持着素食的生活习惯,又把鲫鱼送了回去。

  改革开放后,国家落实了宗教政策,八旬高龄的常静萌生了继续从事佛学、重修庙宇的念头,遂只身前往北京寻找自己的师兄弟们,未果。回到大黄堡后一病不起,时间不长就病故了。

  现在,年长的村民们还经常谈起常静和尚,回忆和常静和尚在一起的往事。庙被改建成小学后,常静与其兄苗文荣一直居住在庙东面的两间小房里,生活环境虽然艰苦,但依然讲究,朴素,爱干净,衣服一尘不染。兄弟俩都爱吃醋,一直保持着素食习惯。常静和尚一生积德行善,平时茶余饭后喜欢在老槐树下与村民下象棋,村民们都很尊敬他。现在还经常听到村里的老人们在大槐树下,给孩子们讲常静老人许多行善的故事。

  (何建凤)

  本文来源:天津日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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